管虎 五年没有拍过电影的第6代导演管虎终于等上了一部喜欢干的电影《斗牛》。 《斗牛》说的是一个农民和一头牛的故事。农民是黄渤演的，大花牛们也上了演员名单。管虎是导演也是编剧，他说，故事情节其实可以用“奶牛的一生”来概括：共产国际给中国的抗日根据地送来了一头奶牛，根据地的同志要转移，就把奶牛托付给了一位老乡照看。此后，牛和看牛的老乡一起经历了很多人很多事。 管虎认为拍这部戏是一种磨难。黄渤能听导演的，牛能听？“那么多机器架着就等它的一个反应。”管虎说，最难的是100多条里黄渤必须保持良好的表演状态，生怕牛突然来了一次精彩的演出，他却不在状态。 片场有很多头牛“演员”，管虎说，我要根据剧情需要挑选不同性格的牛，表现暴躁状态时是敏捷威武的牛，表现跟着人走的镜头时是温顺的牛，还有“胸替”。“第一天拍完我们就绝望了。”如拍摄牛舔黄渤的头发时，在他的头发上撒上盐、糖和地瓜汁，牛尝着味道不错便也配合地舔起头发来。可惜牛在吃草时有个习惯，就是咬住草猛力一拽，将草连根拔起，对待黄渤的头发也用了这一招。管虎说：“牛的精彩表现是转瞬即逝的，人要适应它，这是这部电影最难拍的地方。” 感动也在其中。管虎感慨，动物身上有我们人类已经消失了的很多宝贵品德。在片场我们常常感动不已，为人牛“相濡以沫”的场面落泪。“有一次黄渤睡觉醒来，牛走过来舔他的脸，黄渤走它就一直在后面跟着走，这场面听着不现实，但事实上就是这样，也正好是电影需要的场景。”管虎说拍摄战争场面时，黄渤被炸弹炸伤躺在战场上，牛从很远的战场外走进来，跪在他身边陪他，“我以为这是完成不了的镜头，可是大花牛就真的含情脉脉地跪了下来。“牛也是有感情的，我们经常喂它，它对我们日久生情有了依赖性。” 《斗牛》上市考验将不校目前市场上只有国产大片能赚票房的畸形状态，注定了《斗牛》未来市场的不确定性。管虎说，拍大片需要有大片的平台，而且我认为不是什么导演都适合拍大片，我宁愿拍有创作自由的中小电影，也不愿意拍那种受各方限制的所谓大片。对电影，管虎更看中自己是不是喜欢。“好电影就该像人一样有气质，如果电影让你感受到气质而且比较纯粹，那它一定就是好电影。” 比起其他第六代导演，管虎自认为没有像王小帅、路学长他们那么坚持。管虎直白：生存是第一位的，电视剧比电影赚钱。没有拍电影的平台，就拣能上的电视剧练手。“不是不想拍电影，而是没有机会，人得活命，碰到了合适的电视剧，就得先做着。”《斗牛》的故事，是管虎在一个真实的故事的基础上发展成形的。“没有想过影片应该属于哪个类型，凭着喜欢拍下来了，说它是主旋律、喜剧片、爱情片、战争片都不像，故事都是写人，人在特殊环境下表现出的不同状态。”《斗牛》有没有市场？管虎说，看观众吧，大不了进电影频道。 本报记者 陈滨 文图 | 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