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:陶晶莹是圈内公认“效率女王”:上厕所比男艺人还快陶晶莹 站在搭好的布景前,陶晶莹问:“可以给我一张椅子或者别的什么吗?我觉得那样拍会比较生动。”说罢,她比了一个“生动”的姿势——仰头,引颈,左手叉腰,右手假装扶着什么,一气呵成,驾轻就熟。但是,她背后需要一个支撑点,一个足以支撑其重心,让她放心生动的点。否则,20多年的娱乐圈丛林战,她早就被打垮了。 她不是没有垮过。10多年前,她用玩乐补偿过量工作带来的心理落差,像旋转的飞轮般,“喝酒喝到半夜,又吐又宿醉,不甘心,觉得大家都好像很好玩,那我也要玩够。”这样做的结果是罹患猛爆性肝炎,住院两个礼拜,住院费5万。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,她不敢告诉家人,偷偷哭,觉得自己不过30岁,“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,到底是为了什么,换来一具破败的身体,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。” 也是那段时间,她唱了一首《No Answer》,收录于专辑《青春》。她一笔一画地经营着寂寞白领的形象,这个形象如此鲜明,以至于几乎和她画上了等号。她唱“这个城市,没人打电话给她;这个世界,没有人听她说句话”,而事实上,那个回家后打开电话答录机,一按,只有母亲问“你怎么也不打电话”的人,就是台前如火如荼的陶晶莹。 她说,我的青春,就是“在寂寞和错误的恋爱交错中度过的”。 更早一点,大一的圣诞节,被学姐欺负的她去便利店买了一包烟,不会抽,“但就是想故作惆怅”。尔后参加民歌比赛,经张雨生引荐,在知名制作人的策划下诚实地唱《我知道我不够漂亮》,边唱边哭。及至杀入主持界,靠播报娱乐现场站稳了脚跟时,她已经养成了说话多为命令式语气的习惯——“快!导播!进下一则!”——由此,她的强势拔地而起,吓坏了众多明星,也吓跑了许多姻缘。 但她知道,自己不是母夜叉,更不是公主。入行后的第一段恋爱,她坐在男友的摩托车后,去吃大排档,“有时候男友比较荒唐,跟人打起来,我在旁边躲,又害怕,又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踏踏实实的。”可偏偏这样的陶晶莹,还是陷入了“想好好爱一个人,却发现对方不这么想,而且从开始到发现,往往需要好几年青春,而从发现到能逃脱,也为时不短,又从逃脱到完全重新活过来,又是一番勇气”的循环。于是她失魂落魄,恨嫁,求神问卜,最后把这些统统隐藏起来,用更锋利的方式“把青春岁月填满”,去扮演一个八面玲珑、晓通人情的角色,用伶牙俐齿把这个娱乐圈杀得鸡犬不宁,平步青云地从“陶子”变成“陶子姐”。这样做的代价是,“当艺人,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势必会在社会化的过程中牺牲掉,因为你不希望别人看你是一个怪物。” 不够淋漓尽致,是吗? “这么说,也是有一点。但到我这个年纪,怎么经营人生就看智慧了。结婚生小孩以前,我总觉得世界不够吵,但现在有男性朋友跟我说,他下班的时候只想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休息站,有喝一碗贡丸汤的时间就好,希望留一点孤独的空间。那我也觉得,人生真的太不痛快了,如果我能给个痛快,就给个痛快。” 所以她暌违8年后,还像年轻人一样出一张饱满热血的专辑。她问制作人,“专辑可不可以叫《Fight》?我不是要头破血流,我是要那个奋战到底的精神。” 她还要奋战什么呢? 事业出众,相貌平平却嫁了如意郎君,生育一儿一女,力克马英九的夫人周美青、林志玲、侯佩岑、徐熙娣摘夺台湾网络票选的“十大完美女星”之首。她的人生曲线就像一部激励剩女的现实版偶像剧,剥掉一层斑驳的蛋壳,露出来的那层东西,光滑如初。 她眨眨眼,“这就是上了年纪的好处,因为你懂得了示弱。” |